傍晚六点,《燕京晚报》的印刷厂灯火通明,头版头条的铅字刚刚压印完毕,油墨尚未干透,便已随着晚报的派送车驶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直隶赵家三少爷赵德栋赵上校,因走私军火分赃不均,团伙内部自相残杀,全部死亡!案件还在继续调查。”
短短一行字,却如同一颗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燕京的上层圈子。
赵德栋是谁?直隶赵家的三少爷,军中上校,手握实权的人物!如今却死在了一个废弃仓库里,现场二十余名武装人员全部毙命,死状凄惨,有的被割喉,有的被贯穿心脏,甚至还有人被自己的手雷炸得尸骨无存。
警方赶到时,现场只剩下一地弹壳、凝固的血泊,以及几枚深深嵌入墙体的扑克牌——没人知道这些扑克牌是怎么钉进混凝土的,法医甚至怀疑是某种特制暗器。但最诡异的是,所有监控设备全部失灵,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脚印,甚至连弹道分析都显示,这些人确实是互相射击致死。
萧晨站在燕京最高层的酒店套房里,俯瞰着这座沉睡的城市,嘴角微微上扬,他手里捏着一份刚送来的《燕京晚报》,轻轻一抖,报纸便化作无数碎片,飘散在夜风中。
“赵德栋,你死得不冤。”
赵家祖宅,一片死寂。
赵阔海,赵家的现任家主,曾经叱咤风云的军中大佬、商界巨鳄,此刻却像一具行尸走肉,瘫坐在太师椅上,他的手里攥着那份报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息声,仿佛随时会背过气去。
“家主!家主!您别吓我啊!”
管家慌忙递上速效救心丸,却被赵阔海一把推开。
“滚!都给我滚!”
他猛地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瓷片飞溅,茶水泼洒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晕开一片暗色。
“德栋……我的儿子……”
赵阔海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浑浊的老泪顺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滚落,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最器重的三儿子,怎么会死在军火走私的案子里?
而在赵家另一处院落,赵骏——那个曾经嚣张跋扈的赵家大少,如今却成了废人,瘫坐在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