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卓看她把看热闹不嫌事大这几个字都写在了脸上,戳戳她:“你可知陛下昨日同谢大人彻夜长谈,直至天明,谢大人刚刚才离开。”
赵澄哈哈大笑:“那正好陛下马上便可以同我们继续议事,多么合理的安排,我们时间刚刚好错开。”
姚浔之:
姚浔之指着桌案上层层叠叠如小山一般的宣纸堆,那都是昨夜姚浔之的记录。
“你们先看看那些,都是昨夜商讨的结果。我休息一会儿我们便开始今日的政务处理。”
赵澄看到那么多条记录转身欲走,被姜佩卓抓着领子拎回来,放到了座位上。
无视了她幽怨的目光,深呼吸后,分走了一沓宣纸,抱到自己桌子前,提起了笔。
越看姜佩卓越对谢大人心生敬畏。
桩桩件件,针针见血。
从州府官员的不作为,到县衙官吏的欺上瞒下,甚至还有一些同农牧相关的问题,如田地产量和上缴赋税之间的矛盾问题。
姜佩卓越看越起劲,到最后竟是如入忘我之境,连谢君宴唤她好几声都没听到。
看着妻主如此认真,谢君宴想的却是,阿母定会对她很满意,但见面之时还是少讨论公务为好。
不然可能永远也说不到婚嫁的话题了。
谢君宴清清嗓子:“妻主,妻主。已经过了数个时辰了,您该休息一下了。”
姜佩卓抬起头,不等她自己动作,谢君宴的手便抚上了她的肩膀,替她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姜佩卓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停下:“你也很累了,我没关系的。快到官员的回府时间了,我们也出发吧。”
谢君宴清晰地听到自己如鼓般的心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