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卓说得真情实感,但谢母知道这一切都是托词,是怕送亲途中宴儿因无甚嫁妆受人口舌,也是保全了谢家的名声。
谢母点点头:“那,这聘礼等礼成了你们再派人取回吧。真心相爱不需要用金钱来衡量。”
“阿母,这聘礼您且收着,谢家刚回京,想必有很多用钱的地方,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
眼看谢母还想说什么,姜佩卓再次开口:“您或许知道我开了铺子,收益还算可观,您不必担心我这边。”
但终归是失败于谢母的固执,商量了很久,最终定下来姜家将礼金取回一部分,谢母这才满意作罢。
看向谢母饱经风霜、因未曾好好歇息而略显疲惫的脸,姜佩卓心里五味杂陈。
“阿母,”姜佩卓坚定开口:“从前的日子不会再有了,新皇登基,万象更新。”
谢母想到昨日与陛下的畅谈,露出了最真挚的笑容。
日子很快过去,之前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婚礼仍有很多事情要办,姜佩卓忙得团团转。
夜里,姜佩卓在书房整理审问出来的证词,苏淮推门而入,将热汤放到几案上,为妻主披上了袍子。
感到身上一暖,姜佩卓抬头,看到了苏淮十分关切的眼神。
她笑笑,抬手抚向了他的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苏淮轻叹一声,将姜佩卓的手从头上拿下来,本想直接放到桌案上,来表示自己对她不顾身子的不满。
但摸到妻主发凉的手,终是将她另一只手也牵过来,包进自己掌心,为她暖着。
看夫郎迟迟不言,姜佩卓有些心虚:“怎怎么了,你不开心?”
苏淮轻哼一声:“淮哪里敢。”
坏了,这定是生气了。
姜佩卓扯出一个笑:“我马上处理完公务就去陪你可好?这几日确实太忙了,忽略了你,是我的不对。”
看妻主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到底因何生气,苏淮表情更沉了。
平日里看惯了他温柔小意的样子,突然看到夫郎阴沉着脸,姜佩卓还真不习惯,想抬手把他的眉头抚平,但抽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