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世子,断不能低头。
“想想一千两黄金的事吧。”
沈青芮道:“我的东西都让沈伊人烧了个干净,没了。”
“娘还有些,只是不多。”沈夫人也有些许为难。
她虽掌家,老夫人时不时还会过问,权利并非全在她手中。
老夫人则说:“沈府自会拿出一部分,其余的还要仰仗国公府。”
不是仰仗世子,是仰仗国公府,意在叫岑世子去跟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开口。
沈青芮心里也清楚得靠世子,以同样的方式拽了一下他的衣袖,手指一点点塞进他的手掌。
“世子,怪我心里只有你,却又不是将军府真正的嫡女。”
“本世子会去同爹娘说清楚。”
得到岑良宣的保证,回国公府的马车里,沈青芮坐到他的腿上。
“光天化日,大胆?”岑良宣挑眉。
沈青芮:“世子不喜欢我的大胆吗?”
马车里传来岑良宣的笑声。
“世子妃比起玉京贵女,确实别具一格。”
回到国公府,沈青芮以腰疼为由先回院子,让岑良宣独自去拜见公婆,说事。
远远瞧见沈青芮一副懒样,国公夫人问:“她是怎么了?回了也不知来问安。”
召来随他们归宁的小厮一问,小厮含蓄道:“回来的马车晃了一路。”
国公夫人磨了磨牙,目光犀利:“还将门之女,一副勾栏样式。”
最叫她生气的是,儿子突如其来地坦言。
岑良宣将绑架沈伊人后叫沈青芮替嫁一事说了。
安国公当即给了儿子一巴掌。
“你怎能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
国公夫人吓得起身,一边惊得说不出话,一边看着儿子脸上的巴掌印心疼。
三日前才让沈伊人打掉一颗牙,今日又是一巴掌,沈夫人慌忙叫人去取冰块,自身挡在儿子身前。
“老爷,事已发生了,您打儿子有什么用,此事只和良宣一人有关吗?少不了沈青芮从旁蛊惑。”
“成亲当日我就叫沈夫人把沈青芮一块带走,你们倒好,偏要把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