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昂,你长姐好像也不是世子妃了。”同窗的小孩提醒他。
“屁!”沈之昂抬着下巴,“不可能,这两件事肯定都是沈伊人瞎编的,我娘已经去接长姐和姐夫了,说他们不会有事。”
“听这些疯言疯语,不如回家问爹娘去,指定是乱传。”
“行,本公子回去问问。”
沈之昂也大步归家,上去就问罗管事:“母亲何在?长姐和姐夫是否安然无恙从大理寺回府?”
昨夜祖母告诉他,绑架一事都是沈伊人胡编,岑世子是担心沈伊人乱泼脏水毁了自己前途才同意按字画押。
“小公子啊,以后可不能再叫长姐了!”罗管事战战兢兢地说。
“又是沈伊人争宠搞的鬼?”沈之昂不以为意,“我爱管谁叫长姐就管谁叫长姐,总之不会是叫沈伊人。”
罗管事听他一口一个“沈伊人”,眼皮直跳,又劝:“小姐的全名也不能叫啊!”
如今府里都不敢再叫二小姐,通通改口为小姐。
沈之昂懒得听他废话,径直跑到母亲的主院去,老远就闻见浓重的汤药味。
沈青芮趴躺在床,昏睡不醒。
岑良宣早早受完十杖后,撑着身子带母亲回了国公府。
康氏则把重伤的沈青芮带回将军府,找来大夫检查伤势,配药,叫丫鬟去熬药,自己亲自上药。
看见女儿的后背皮开肉绽,康氏泣不成声。
沈之昂见母亲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床上的长姐连下半张脸都裹着厚厚的细纱布,震惊道:“沈伊人叫那侍卫打的?”
他拿出小男子汉的气势要去找人算账。
“不是。”康氏哑着声音说:“后背是大理寺打的,嘴巴是端王打的。”
“之昂,你以后不要再直呼你亲姐的名字了,她现在攀上端王,皇上赐婚为端王妃,已经瞧不上我们这些亲人,更是要把你长姐置之死地。”
沈之昂瞪大眼睛,嘴巴也跟着张大。
“沈伊人成了端王妃?”不是传言啊?
“是的。”康氏一个劲地心疼养女,又哭出来,“你长姐如今也不是世子妃了,世子还想休了你长姐!”
“伊人要不是不回来,怎么会有这么多祸事,我们一家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