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问他去将军府做什么?
眼下国公府就不该和将军府有所往来。
安国公把自己的忧虑讲了讲,他怀疑沈将军要找他们儿子报仇。
“报什么仇?”卢氏的心里也很慌,“那沈伊人不是活得好好的,一点事没有吗?还成了端王妃,风光无限的。”
“沈将军疾恶如仇,十分重视家庭,时常跟手下的士兵说,会顾小家才会顾大家,他不是能咽得下这口气的人。”
卢氏彻底慌了,依然端着架子说:“沈和光他敢!国公府的公子是他一个将军说伤就能伤的吗?”
“沈和光要辞官,还要另立门户,如果他真的打算报仇,这显然是要背水一战,不顾自己的安危。”
“这沈和光有病是不是?好好的大将军不当,高官厚禄的日子不过,偏要做这种蠢事,这孩子们打打闹闹也正常,过去就过去了,良宣不也自食恶果了吗?沈青芮不也自食恶果了吗?”
卢氏嘴上这说,实际已经慌得手里的帕子都要拧拦了。
因为她心里清楚,沈和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对付不了,也不敢拿唯一的儿子的安危去赌。
她催促着安国公去将军府打探情况。
安国公被拦在将军府门外。
沈和光已经醒了,神色好了很多,背上的伤也在沈伊人一碗人参水的加持下逐渐愈合。
他让罗管事亲自去转达自己的话。
“国公爷,将军实在不方便见客,还说,不怕国公爷知道,当初岑公子如何对待伊人小姐的,将军他此生都会记得。”
安国公如临大敌,坚持要见沈将军,拿出国公爷的架子,罗管事他们也拦不住。
最终沈和光还是见了他。
年少时在疆场上谈笑风生的兄弟,到了中年,彼此连个笑都不给。
“和光,你既然做了辞官和另立门户的打算,想必也不会与我虚以逶迤,昨夜我儿遭遇刺杀,是不是你的手笔?”
沈和光诧异片刻,立即反应过来。
应该是他现在的女儿所做。
“是又如何?只许你儿子绑架杀害我的女儿,就不许我为女儿报仇?国公爷,您坐高位多年,就真的以为可以目无法纪只手遮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