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李晓明心里正在盘算着,若是不再出使石赵,义丽郡主兄妹该怎么回鲜卑呀!
若是让他们单独上路,他心里可实在是不放心。
正想着呢,门开了,只见李许一个人进了房间,又轻轻关上了门。
不等李许开口,李晓明就急着问道:“左将军殿下,咱们如今杀了石兴,去不成石赵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大单于和郡主可怎么回鲜卑呀?”
李许笑道:“怎么会去不成石赵了呢?石兴死了就死了,并不影响咱们去和石勒谈判。”
李晓明惊道:“我们杀了他儿子,若是再去见石勒,岂不是自投罗网?
羯人残暴,非把咱们当饭吃了不可。”
李许指着他,嘿嘿笑道:“亏皇兄还一天天的夸你聪明,你怎地糊涂了?
今天在场众人,哪个不是石勒的仇人?谁会去给他报信?
再说了,就算是消息传到石勒耳朵里,大概率咱们已经出使完毕,打道回府了。”
李晓明在心里盘算一阵,虽觉李许说的有理,但心中仍然隐隐感觉不妥。
突然忆起一事,又问道:“我记得有个和石勒一起来成国的,就是那个石勒手下的长史谋士,
叫个什么什么刁膺的,怎么不见此人呀?”
李许云淡风轻地道:“此人倒是个鬼机灵,见石兴掳走了公主,立刻就骑马逃跑了。”
扭头见李晓明露出恐惧的表情,连忙安抚道:“你不必担心,我已传令,命成都周边各郡县守军,严加缉捕,
想必此人也就这三两日内就要落网。”
看李晓明仍然不改恐惧之色,他又嘲笑地补充道:“害,你看你,至于吓成这样么?就算逮不到他,
没有了石兴的保护,他一个文人书生,如何能跨越三国回到石赵?说不定没出大成,就被土匪捉去宰了。”
李晓明仍然忧心忡忡地道:“这是性命攸关的事,咱们可不能赌博呀!”
李许哈哈大笑道:“陈将军呀陈将军,你怎地如此胆小?
若非我亲眼所见,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石兴是被你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