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实验进度一路向好，似乎即将实现这一成果的记录，曹轩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因为他回想起之前在治安所门口，哈曼家族的族长曾向艾莎询问过一个问题——
是否能够以机械的方式实现生命的永存。
这个问题，与眼前这份用机械取代肉体的实验内容不谋而合。
当时，艾莎给出了绝对不可能的回答。
以艾莎的能力和见识，曹轩相信她的判断不会出错。
于是，他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这份实验的数据，依旧呈现出一片向好的态势。
甚至在最后的寥寥几页，陈风还在记录中大胆预言实验即将大功告成。
但曹轩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陈风即便不及艾莎，那也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艾莎作为并非精通机械领域的科学家，都深知机械无法彻底承载人类意识，
陈风作为专修此领域的专业人士，又怎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曹轩总觉得他在实验记录中一次次写马上要成功的话更像是在洗脑。
给看到这份记录的人洗脑，灌输实验一定会成功的观念。
谁会对每天的实验记录感兴趣呢？
自然是市长赫曼！
曹轩记得，陈风与木暖的通信中提到，正是市长点名让初出茅庐的陈风负责这项项目。
曹轩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这一页没有任何实验数据，而只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
机械承载意识最终不过是梦幻泡影，人类追求永生宛如一场绮丽而执着的美梦，
即便一条通往永生的道路被无情截断，人类对永恒生命的渴望也会犹如烈火，不但不会熄灭，反而会驱使着人们更加狂热地探寻其他途径。
当常规之路受阻，这份急切的追求往往会误入歧途，这将也是人类文明沦为毁灭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