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晨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三人身上时,不远处的阿依突然睁着醉眼,看着凌晨主动开口询问了起来:
“你是梅儿姐姐和音儿姐姐的幕宾吧?我……我好像记得你……”
呃……
凌晨隔着一座之远朝着阿依点头笑道:“没有没有,姑娘误会了,我不是她们的幕宾,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阿依指着凌晨,摇摇晃晃的撅起嘴唇说道:“我认得你!就是你……给两位姐姐写了……写了……你等等,让我想想……”
阿依秀眉微蹙,一只手捂着脑袋,衣袖垂落,露出光滑洁白的手臂,小脸一鼓打了个酒嗝,分不清是头痛还是在思考。
下一刻,她又竖起食指指向凌晨:“我想起来了!”
然后,她就跟个孩子一样掰着自己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数了起来:“《蝶恋花》、《点绛唇》、《临江仙》,还……还有,《卜算子……咏……咏梅》!就是你对不对?”
呃……
凌晨被阿依审的有点尴尬,确实是他,给祁梅儿和段音一连抄了四首传唱千年的宋词,又写歌又写词又拉票,还让老文隐晦的站台,才把阿依的夺魁希望给浇灭了。
说起来,此情此景,倒像是阿依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被凌晨半道截了发给祁梅儿和段音。现在苦主在自己面前又哭又醉,小嘴撅起委屈的不像样子,让凌晨有股强烈的负罪感,良心深受道德上的谴责。
没有凌晨的话,阿依的花魁梦想还真不遥远,毕竟那会她已经第三了。
如果换了别的女子,凌晨不仅不愧疚,还要一巴掌扇过去让她醒醒酒,但如果是阿依的话……
算了,不忍心。
那位“妙姐姐”连忙伸手按下阿依指向凌晨的手臂,脸色略微有些焦急和紧张,向着凌晨抱歉的陪笑道:“我妹妹不胜酒力,喝多了说些胡话,公子切莫计较,与她一般见识。”
凌晨呵呵笑着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在意。
可是阿依却看着凌晨的脸,委屈至极,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嚎啕大哭了起来:“哇——为什么呀!我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只要……只要做了花魁,挣够了赎身钱,我就能回家了……我好想家啊……”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