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独特的经历让他在面对复杂局势时，显得格外沉稳。
正玉对他的看法也因此格外在意。
霍兰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只是受限于自身不争不抢的性格，即便他拥有超前的意识，也并未想过做出什么改变。
这种矛盾的心态在他与正玉的对话中逐渐显露出来。
果不其然，霍兰邀请正玉坐下，沉思片刻后，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他的声音虽然清脆稚嫩，但观点却有理有据。
然而，与九年后那个独立思考的少年相比，霍兰此时的思考显得稚嫩而似曾相识。
过于有理有据了，堪称大学生水论文的综合概述。
比如，当他提到维克多·格雷时，霍兰说道：“格雷家族是帝国淘汰下的失败者。”
正玉表面点头微笑，背地脑子里找到了出处。
这句话出自《长身人领主更替法典详解》，一本由已故长身人历史学家撰写的案例分析书籍。这一段牵扯到长身人社会对西尔文家族和格雷家族的评价，他想，霍兰对此有所涉猎倒是正常。
霍兰对于祖母的做法说：“留用仇敌的后裔是一种驯鹰的实践艺术。”
正玉的笑容微微凝滞。
这句话源自《训导记》，一本关于半兽人如何驯服兽人和黑种长身人的书籍，作者是一位着名的贸易家，据说她参与了一半的人口贸易。尽管这本书充满了对罪恶的夸耀，但其对奴隶驯服和贸易的露骨描述，使其成为贵族教育孩子的必读书目。
他想，霍兰对此有所涉猎应该也算正常。
当话题转向艾琳娜·暗影时，正玉将先前给艾娃看过的吊坠再次拿出。
吊坠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月光凝结成的冰晶，散发着淡淡的寒意。
霍兰拿起那枚吊坠，仔细观察后，迅速使用阵法将其封印。
面对正玉疑惑的目光，他解释道：“‘永世月光’这应该是古代精灵流亡贵族的家徽，后面的文字则是祖训。虽然我没有学习到更久远的精灵语，但这件器物既然属于精灵，就必须封印保存，以免受到精灵诅咒的波及。”
他的手指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