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并未与艾娃直接交锋,他始终与艾娃保持着一定距离,其瞳孔中的魔纹如算珠般滚动。
“北境十六家贵族去年私自征收的税额,抵得上我三年‘毛皮税’的总和!”维克多那沾满鲜血的右手,按着被骑士怪力撞碎的肋骨,左手却优雅地推了推金丝眼镜,“而这一切,皆是我!以更为高明的贪婪,遏制了他们的横征暴敛!”
说到动情处,维克多甚至双手张开,对面前温斯坦城的继承人道:“我是温斯坦城不可或缺的恶!”
艾娃的语气依旧冰冷:“当恶成为衡量的标准,首先被衡量的,永远是弱者的脖颈格雷的家主。”
男人额角青筋暴起,却用沉稳而耐心的语气引导道:“艾娃,你也不要将你的母辈看得过于高尚!你当我是主动做了这些事?谁在我这个位置上都要做,而我做的最好!若是我做不好,温莎华那个女人又何必用我呢?”
然而,这番话并没有起到作用。
他的话非但没有让艾娃的攻击速度减缓,反而使其更加凌厉、锐不可当。
年轻的骑士统领径直冲破烈焰,其声音中充满了杀意:“无需多言,拿起你的剑!若不想在人前受审,那就与我决斗。若你当真无罪,神自会赦免你。”
艾娃的雷枪裹挟着飓风疾驰而来。
维克多却出人意料地张开双臂,似是坦然直面死亡。
在枪尖即将触及胸口的瞬间,他背后的受难神像突然睁眼,无数触须从地砖中喷涌而出,将艾娃的雷枪紧紧锁定在法阵中央。
维克多趁机撞碎彩窗,跌落至大厅。
艾娃愤怒的声音从他逃跑的身后传来:“竟敢与魔族勾结!维克多!你的灵魂肮脏至极,令人作呕!”
彩窗碎片于空中凝聚成盾,男人赤裸的脊背被碎片割裂白骨森森。
当他喘着粗气撞开宴会厅大门之际——假面舞者们,同时停止旋转,揭下面具,露出雷骑刺青。
一双双眼睛安静地注视他,他感到后背毛骨悚然。
大厅内,格雷家族成员,被控制捆绑瑟瑟发抖。长桌上,族徽蛋糕,被砸个粉碎,破碎不堪。
显然,此处早已被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