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早已经闹得一片狼藉,桌子椅子都被打翻了一片,两名小厮吃力地拉着一个身形微胖的男人,因为用力过度,面目都几乎扭曲了。
“康大爷!你真的不能闹/事儿,咱们还得做生意呢!等老板来了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苟不桓!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畜生!给老子滚出来!你以为躲在酒楼里就没事吗!老子照样能找到你!”
然而那男人却不依不饶,身子拼命前倾,手里紧紧攥着一把菜刀,目眦欲裂,骂骂咧咧地喘着粗气要往前冲,双腿不停地蹬着地面,几乎要把地面蹬出一个坑来。
宋寒霜眯眼仔细地看了看,又听着这番话,心念一动,难不成这人是……
“苟不桓!你这老狗!我在妙手堂供你吃供你喝,把你当老佛爷似的供着,怎么?如今树倒猢狲散,你就巴不得我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是吧!”
“康徐,你到这儿来发什么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你让我成天免费看诊,不就是为了给你这妙手堂挣名声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家中就没有老母妻小要养活了?成天搁这儿浪费时间?”
这打闹声太大了,听到动静的苟不桓逼不得已,这才鬼鬼祟祟地从一根柱子后头探出脑袋来,目光如阴冷的毒蛇一般在康徐身上打转。
“苟不桓!”康徐总算见到了苟不桓这张面目可憎的脸,眼中几乎冒出/火光来。
就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时,酒店老板黑着脸匆忙赶到,怒斥二人一顿,和店里的伙计一齐拉开两人,此事才算暂时平息。
这倒很是有趣,这两人明明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如今居然闹得撕破了脸?
宋寒霜觉得很是有趣,便嘱咐了绿瑶几句,让她去街坊邻居那儿打听打听消息,她则继续陪着白娴婉和戚烬用餐。
白娴婉对此事也颇为好奇,询问了些其中细节,话才说了一半儿,绿瑶就匆匆赶回了,似是强忍着笑意对着众人行了一礼。
“这么快就打听到了?”
“是啊小姐,这事儿已经闹得街坊邻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听说这妙手堂起火,就是苟不桓放的火,康掌柜这才四处喊打喊杀地要抓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