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似乎早有所料。”
“南疆此次突然来访,怎会就为了区区和亲之事?蛮人果真居心叵测。”
他颇为赞赏地看了一眼戚烬,对他挥挥手。
“戚将军此番收惊,早些回去休息吧,此时不可对他人提起。”
“是,臣遵命。”
戚烬离开后不久,乾皇就宣了容尘进宫议事。
容尘深夜前来,一身白衣,神色冷淡依旧,如玉的面容丝毫瞧不见一丝困意倦怠。
“皇上,您找我。”
“国师,你可算是来了,快坐下,先喝杯热茶。”
乾皇见到他,立即换上一副和善的笑脸,极为恭敬地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水。
趁着容尘喝茶的功夫,乾皇将戚烬遇刺之事与他详细说明,踌躇片刻,这才小心地询问:“国师,这件事,你怎么看?”
容尘低垂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就连开口也是一如既往的清淡,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南疆王近日病重,南疆朝政暂时由王后代为管理,我想……这说不定是王后的主意。”
南疆王后。
乾皇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他已经多久没听人提起过南疆皇后了,今日再次听闻,几乎恍如隔世。
一晚的暗涛汹/涌,远在丞相府的宋寒霜并不知道。
这几日她和戚烬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心里美滋滋的,可宋青宣和常韵听看着这一切却仿佛满是心事。
“霜儿,这几日外头不太平,你绝不可以胡闹,明白么!”
“哎呀,我知道了,爹娘,你们就放心吧。”
宋青宣看着她蹦跶着离去的背影,担忧地叹着气。
“老爷,别担心,我相信霜儿心里也是清楚的。”
“但时间不等人啊,白靖谦都已经找上家门来了,我怎能不担心霜儿的安危。”
夫妻两人眼中尽是忧愁,却也无可奈何地相携着回了房间。
夜间,宋寒霜本是甜甜入睡,却不料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戚烬浑身浴血,身上的刀疤看得她触目惊心。
他双膝跪地,凌乱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表情,可依旧能看出,他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