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侯夫人揉了揉生疼的眉心,心中自问:我是不是对那个孩子太狠心了,羽辰才会如此于心不忍?
李子安并不知道侯夫人对自己已经心软,他靠在书房的门板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中琢磨着,自己要如何弄到银钱。
侯府的库房,他观察过,每天都有好几个人看守,库房的钥匙就掌握在侯夫人手中,他想打那里的主意根本不可能。
其余的,就是一些主子的私库。
林羽辰的私库内,方便携带且值钱些的物件,昨晚散落在地上,都被侯夫人收走了,剩下的就是一些不方便携带的古董摆件,以及一些字画。
对,林羽辰的私库还有很多字画,他可以趁着出征值钱,将那些字画当掉……
李子安替自己找到了生路,心中豁然开朗。
为了不引人怀疑,李子安并没有一次性将那些字画带出府,每次出门,只拿上几件。
这样,看在别人眼中,也只以为他要送个人情什么的。
李子安自认自己行为神不知鬼不觉,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然而,这一切都没能逃过那些暗卫,以及侯夫人派出去盯梢之人的眼睛。
李子安怀里揣着当掉字画的两千两银票,心中暗自窃喜的同时,侯夫人已经知晓了他的行为。
在侯夫人的眼中,林羽辰一向没有什么太大的花销,平日里,他自己的俸禄加上侯府的月例银子,就足够他使用。
难道,他当掉这些字画,是想在出征以前,给那个天阉之人送去?
除此之外,侯夫人想不通,他如此做的原因。
想想那个天阉的孩子,不管如何,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他能活到如今,实属不易。
儿子重情重义,想要接济,就去接济吧!
侯夫人现在看开了,只要那个天阉之人不来侯府闹什么幺蛾子,她可以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以为世子卖了一次字画就算了,后面的两天,侯夫人又听说了世子典当字画的事情。
不光如此,他拿到银票并没有送去给那个天阉之人。
这就不得不引起侯夫人的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