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灰暗的眼底终于再次有了清澈的柔光,扶住我的后脑勺,将我用力按在怀里,喘息着动情低吟:“阿鸾,我的阿鸾……”
乌云蔽月,他护着我滚在松软的草地上翻云覆雨来回折腾了无数次。
直到天边蒙蒙亮,他才抱着披头散发的我下山回家。
我靠在他肩上睡得浑浑噩噩:“都怪你,饺子还在锅里呢。”
他无奈笑道:“怎么还惦记着你的饺子?”
肯定惦记啊,我忙活了一下午呢!
——
李三王麻子他们遭了报应的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
刘彪断了一条腿,他老婆发现他时,他身上爬满了红彤彤、吐着红信子的赤环蛇。
他老婆喊了村里好几个青壮年男人才用钉耙耙掉他身上的毒蛇,把他从自家菜园里运回屋。
村里的赤脚医生上门去给他看了病,说他虽命大没被蛇咬,但一条腿已经彻底废了。
整条腿的大小腿骨都碎了,即便是送去省城大医院医治,也于事无补。
陈二爷则被纸人用麻绳吊在树上勒了一夜,没被勒死,可现在一看见纸人就应激,甚至都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赵黑子天亮才从乱葬岗爬回来,身上被野狼咬得血肉模糊。
我妈本来想去看看他,但却被他老婆拦在了门外。
说是赵黑子死活不愿意见外人,刚从乱葬岗回去就发起了高烧,都灌两回退烧药了,身上还是滚烫的,不知是不是感染了狂犬病毒。
而王麻子与李三那边更不好受,王麻子没了命根子自尊心严重受挫,一清醒过来就在家里闹着要上吊。
李三则磕头磕伤了脑子,如今见人只会傻笑。
我妈从王麻子那里知道了是青龙仙把他们吓成这样的,于是中午我睡醒从床上爬起来,我妈就黑着脸赶来找我算账了。
“昨天的事,你和龙仙说了?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懂事!那些人可都是看着你长大的本族叔伯,你怎能对他们下这么重的手,一个二个不是残废了就是傻了,这和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我坐在堂屋里低头剥花生没回话。
我妈见状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