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饿!
饿的发慌!
那种饥饿感如影随形,像什么东西在五脏六腑间肆意啃噬,折磨得她几乎难以忍受。
虽说傻柱收留了她,让她有了一处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可饥饿却始终如附骨之蛆,紧紧缠着她。
从昨天到现在,她也就吃了两个窝窝头。她行动不太方便,水都没敢多喝,就怕频繁的出门上厕所,万一不小心掉进粪池里,死都没人会发现她。
傻柱一个大老爷们,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更别说细心地照顾她了。
别看才一天半时间,她已经不止一次地怀念谭金花照料的日子。不说无微不至吧,起码可以正常吃饭,正常喝水。
每天也能吃个大半饱,因为谭金花会出去找野菜,拌上棒子面可以蒸着吃,也可以做成野菜团子。别管怎么说,基本算是饿不着。
现在好了,已经饿了快两天了。
昨天,她就后悔了,后悔自己口无遮拦,说谭金花是白眼狼,结果给易中海创造了摆脱她的借口和机会。
本来在床上躺得好好的,这一通折腾下来,感觉更饿了。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眼神呆滞地看着小木箱里的黄豆,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满是无奈与纠结。
开火煮吧,她手脚不利索,担心到时候黄豆没煮熟,一个不小心,把房子给点燃了。要是真那样,她可就真的居无定所,只能流落街头了。
吃吧,却又实在无从下口。
别说她现在牙口不好,咬不动这硬邦邦的黄豆,哪怕她年轻牙口好的时候,也从未生吃过黄豆。
这黄豆,就算做成豆腐,还会残留着一股豆腥味,更别说生咬黄豆,那味道,光是想想,都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一阵反胃。
进退两难的聋老太太,就那样坐在床边,眼神呆滞地盯着小木箱,内心天人交战。
她一会把小木箱缓缓推进床下,可没过片刻,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颤抖着伸出拐棍,再次将小木箱勾了出来。
如此反复几次,每一次动作都迟缓而艰难,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胃里如火烧一般,那强烈的饥饿感让她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