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的神魂虚影浮现在房中，目光如电地扫视四周。
程潜有些诧异：“段老，您醒了？”
段老没有回答，反而盯着程潜手中的乾坤一子，突然大笑：“果然是他！这老东西居然还活着！”
“小子，你倒是福缘不浅，连这老顽固都对你青眼有加。”
程潜挑了挑眉：“老头儿，你和棋仙前辈认识啊？”
“何止是认识，当年我俩……”段老说到这里突然顿住，摆摆手，“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那老家伙怎么突然来找你了？”
程潜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段老勃然大怒：“好一个玄冥老贼！”
“小子，你可知当年老夫为何只剩一缕残魂？”
程潜扯了扯嘴角：“不会这家伙也和您有仇吧？”
段老忽然飘到窗前，望着太虚仙宗方向咬牙切齿：“当年老夫遭人暗算，这这玄冥就是帮凶之一！”
“没想到这厮竟沦落到要靠夺取小辈体质来续命的地步，当真越活越回去了！”
程潜想到之前莲心提到的话，忍不住问道：“大罗金仙的寿命至少有十万年，他怎么会突然寿元将尽？”
段老冷笑一声：“你以为大罗金仙就真的与天地同寿？”
“那玄冥老贼当年为了突破境界，强修‘血魂转生术’，不知吞噬了多少修士的精血魂魄。”
“这等邪功虽然进境极快，却会反噬自身寿元。更可笑的是……”段老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他当年暗算老夫时，被我的本命真火灼伤了元神根基，这几万年来怕是日夜都在承受元神灼烧之苦。”
程潜闻言心头一震：“所以他才急需阿鸢的九幽寒髓？”
“不错！”段老点头，“九幽寒髓至阴至寒，正是克制真火灼伤的绝佳之物。”
“不过，老夫的真火岂是那么好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