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成听话,然而疑惑:“为啥?姑娘,难道他们会拦咱们?”
朱澜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你也听到了,老夫人让我出银子给郑伯翰当聘礼,如果我走了,他们找谁要钱去?”
郑家本是小门小户,根基很浅,郑伯翰的父亲郑丰科考顺利,中了进士,被朝廷任命为边远小县城的县尉,从七品,然而俸禄很少,养着一大家子人。后来郑伯翰的大哥郑伯玉和二哥郑伯谦也入朝为官,日子才过得松快了一些,几年后郑伯翰也考中了进士,下放到梅州做县令,郑家算是扬眉吐气,但是依旧比较节约,在衣食住行上比较克制。
他们不肯委屈杨尚心,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
双成气得撇嘴:“真够不要脸的。让姑娘出钱给他们娶老婆?呸。脸皮比那城墙还要厚。”
到了大门那儿,门房拦住二人:“朱姑娘要出门?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朱澜赶紧塞给门房一大块零碎银子:“昨日三老爷回府,老夫人高兴,特许我回家看看。”
门房颠了颠手里的银子,好沉的一块呢。
他也不敢得罪朱澜,毕竟,这位是未来的三夫人。
他满脸堆笑:“朱姑娘这么客气,您请,您请。”
等出了郑家大门,朱澜回头看了一眼。
半年了,她都没出过郑家,一直被拴在玉竹院内伺候霍氏,每日活得压抑。
今日终于出来,竟然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进郑家一次。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朱澜不由得抬头,闭眼,呼吸这自由的风。
朱澜摸了摸荷包:“走,双成,咱们去最好的酒楼吃饭。”
双成大喜。
郑家过得拮据,她二人在郑家每天都难得吃上口热乎饭。苦熬了半年,再熬下去,双成觉得自己就快要被饿死了。
这郑家就是个坑,还是个巨坑,现在有机会跳出去,傻子才会放过这个机会。
大酒楼一共三层,一楼大厅坐满了人,朱澜和双成上了二楼雅座。雅座与雅座中间用布帘和绿色盆栽隔开,颇有隐私。
小二引着朱澜坐在靠楼梯那里:“两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