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从俭说:“昨日大理寺审理王贺,他说的那个黑袍老妇,根本找不到,就如同消失了一样。有人在背后指使黑袍老妇,叫他收买王贺过来找茬。你仇人不少。”
朱澜挥了挥拳头:“尽管来,来一个打一个。”
虽然这么说,但是她也发愁。敌人在暗,她在明。还有这么大一个布店,如果一把火,或者偷摸放几匹发霉的布料,这布店就给毁了。
要不然,她索性不来布店,反正朱家那些人都以为她仅仅在布店做工,不可能开这个布店。
这样也能转移敌人的目标,保住布店。
等把那些敌人解决掉,她再来布店不迟。
朱澜放下手里的活儿:“申伯,我去外头转转。店就交给你们了。”
申延庆跑过来:“澜儿早就该出去散散心,这店就交给老头子看管。我看谁敢来捣乱。你个年轻女娃娃,就该逛逛街,买买买。手头有银子吗?要不给你点?”
朱澜连忙摆手:“我有好几两呢。”
说完走了出去。
她也得找机会去趟郑家,把那一千多万两银票拿回来。
薛从俭跟在她身侧:“要去逛街,要不然去首饰店看看?”
她首饰太少了。每日不是一朵白色绢花,就是一根白玉的簪子,太简单了。
朱澜无可无不可,就跟着薛从俭在京城里头逛。她走走停停的,不知道该怎么赶走薛从俭。
前面一个不起眼的首饰铺子,薛从俭问:“这家首饰店还是不错的,不如进去看看?”
朱澜跟着他进去,里面一个老匠人站起来刚要行礼,被薛从俭拦住,冲他眨了眨眼:“可有什么新式的首饰?都拿出来瞧瞧。”
老匠人从柜台后拿出来个普普通通的木盒,打开:“大人,姑娘,看看这个可中意?”
里面,一顶小儿巴掌大小的飞蛾扑花冠静静地躺在那儿。
几十朵小小的金花镶嵌在底座上,每一朵金花的花蕊都是小而圆润的珍珠,白色和金色巧妙融合在一起,既华美,又朴素。
花冠最上端嵌着一只飞蛾,这飞蛾也是金丝做成,翅膀微微守在身侧,惟妙惟肖。
轻轻拿起来花冠,那些花儿和飞蛾跟着轻轻颤抖,像是被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