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在旁边噼里啪啦打着算盘,核算账目,避免出错。
陈秀娥顿了一下:“家里六口人,一年吃喝也要六两银子,口积肚攒一年能得五两银子就已经不错了。”
这账目能摆在明面上,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甚至算的已经很精准了。
众人都是各自家里当家的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对!”李氏冷声:“姓陈的,别以为你算的明白,就能糊弄过去,大哥是秀才给好处,好处也是家里的,不是你陈秀娥的。”
陈秀娥点头:“正是,我从没觉得是我自己的。”
“那你咋不说中了秀才就有一百五十亩地不用交赋税呢?更不用说中了举人,朝廷按月给钱,给粮,还不用交赋税呢?”李氏冷冷的看着陈秀娥。
陈秀娥翻开账本后一张:“因为张员外的恩情,长生除了自家二十亩地不用交赋税外,让张员外把是一百亩地挂在他的名下了。”
“那也还有三十亩呢!”李氏不依不饶。
陈秀娥说:“村长家十亩地,乔大牛家两亩地,丁大哥家两亩……”。
仔细的说完,陈秀娥说:“这三十亩地可以不用交赋税,可村长和乡亲们并不亏待咱们家,赋税取三成,送给咱们家做酬谢,这也是大家都知道。”
李氏眯起眼睛:“学塾呢!”
陈秀娥是有问必答,账目一条条都清楚明白。
直到李氏哑口无言,气急败坏的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让你明白!”季初夏放下算盘:“家产厘清,剩下的就是分!爷爷临走的时候说过,家产是福宝和平安两个孙子一人一半的,就算你聋了,二叔不会也聋了吧?”
季长林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来,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季初夏说道:“我爹已经不在了,张员外家的田还回去是理所应当,再拿着不合适,剩下十亩地,福宝和平安一人五亩,不过分吧?”
“你休想!”李氏就要扑上来抓季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