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恬静一笑,笑意温软舒心,“还住得惯,多谢夫君挂念了,还有今日在正厅多谢夫君帮我说话,姝儿在这里谢过。”
时淮彦神色淡淡,继而将手中的干花放回了木盒,又目光如水对上了她的眼道,“我们夫妻一体,娘子不必相谢。”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帮她。
姜姝心下了然,却也莫名压下一丝失意,她还以为时四郎现在真的对她少了芥蒂,有意帮她呢。
如馨赶紧走上前来,把木盒子抱到了内间柜子。
刚才见四姑爷在看那胭脂,也是心下颇急,在时府这般入夜,姑爷往常是不会来娘子的住所的,今日倒是奇了,娘子正好研制这胭脂,也就没收拾这些东西。
姜姝坐到他的对面,觉得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这道谢也谢完了,难不成他不准备走了?
她先是按下心思,清了清嗓子微咳一声,装作随意找了话道,“对了夫君,这次我回太师府问过夫君,还以为夫君不来呢,怎么来得这样突然。”
时淮彦抬眼,看了窗外寂静的秋夜之色。
他薄唇微启,手搭在案几扶手上,“前几日,你说岳父让你回母家一趟叙旧,也邀我我同去,我那时有公务在身,就没有应下,今日得了空,想起这事就过来了。”
原来是偶尔想起,姜姝当下释然了。
那倒也是,时四郎平时在大理寺比在时府的时间都多。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是再客气谢一声才是,“原来是这样,那就麻烦夫君走这一趟了。”
谁知,这男人当即淡淡打断了她,“这样的话,娘子以后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