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捶胸顿足,一面后悔恼怒道:“宋氏,你虽然为妾室,这些年为管理太师府的后院,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有瑶儿,好好的姑娘家,竟被教得结交魏氏小姐,如今魏家满门抄家,共谋反叛的罪过比蒋氏少不了多少。”
“现在炎儿下狱,瑶儿有意攀附魏府,还牵扯出陷害二姑娘的事,如今一个姑娘家被押到府尹杖责二十,京城上下无人敢娶她为妻,她的后半生怕是也要毁了!”
姜老太太一面诉说,一面怒指宋姨娘,面色越发得难看,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盛怒与谴责。
宋姨娘一字不差听完这些,忽而从地上坐起来。
看向二人惨然一笑,如着了魔般,恶狠狠大声骂道,“老太太,说到这做妾,不都是你和老爷算计好的!”
“有谁问过我的意愿!我母家虽没落,不似往年在朝中混个一官半职,但我好歹也曾是官家小姐,可你和老爷见姜大夫人不喜,便有意招我入府为妾!”
宋姨娘死死瞪着二人,眼底是汹涌的愤恨。
说到最后,便是高声咒骂,“我曾以为母家欢喜,夫君又有怜爱,以为可以安稳一生,可我终究顶着妾室的身份,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你们不过是利用我罢了!说到底你们才是心思阴毒之人!”
听此,姜太师怒火中烧跨步上前,双目布满血丝,撸起袖子飞快抬起一只手臂,欲向宋姨娘的扇下,“放肆!你怎能这样与婆母说话?”
这时,宋姨娘与他双目相对。
她面对此举,却是冷然一笑起来,姿态甚是痴狂无状,姜太师看到那抹冷笑,生生僵硬住动作,这一道巴掌才未扇下。
宋姨娘直直看向他,语带憎恨与讥讽:“怎么,老爷你还要打我不成?”
姜老太太听不下去这等狂妄言语,忍不住怒声呵斥道,“宋氏,我们何曾厌恶姜氏了!她不过是性子倔强,不适合为一家主母,而且你也曾心许太师,怎么成了我们的不是……”
宋氏恶事做尽,字字句句全是推脱与狡辩,却一字不提杀人诛心之事,如何不教在场之人心寒。
听到这里,姜姝终于是忍不下去。
她走到宋姨娘面前,直直看向她的眼中,字字珠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