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睦方无奈应下,萧勤看出严睦方不大高兴,但还是毕恭毕敬行臣子之礼的样子,他便十分高兴,连离开的脚步都轻巧些许。
严睦方喜怒不形于色,规规矩矩将人请出宫:“公主,这边请。”
二人在宫里一路无话,就是月戎频频偷瞄打量严睦方,让身后的严岐眼珠子来回盯着瞧,时不时还要瞪木依尔几眼,严睦方本人却不以为意。
等终于到了月戎下榻的别馆门前,严睦方行礼要走,月戎却突然神秘兮兮靠近严睦方,严岐一个激灵窜到严睦方身前两臂大张:“还望公主谨言慎行!大梁跟乌尔族不同,男女授受不亲!”
木依尔弯刀骤然出鞘,被月戎拦下,她皱眉问严睦方道:“你的下人在说什么?”
严睦方不做声,严岐只觉后脑勺被盯得发热,回头一看严睦方正面色不虞地看着他,像看一个呆瓜。
严岐讪讪退后,严睦方才说:“公主有事但说无妨。”
月戎低声道:“街上人多眼杂,事关木肖少阁主,还请严大人进别馆一叙。”
茶香袅袅,严睦方亲自斟茶,月戎端起来喝了一口,总觉得又苦又涩,不如家乡奶茶的万分之一。
木依尔和严岐带着各自的人将别馆内外都搜查了个干净,等二人回报时,月戎才终于开口:“严大人可是与木肖有什么交情?”
“公主为何这么问?”
月戎最看不惯大梁人说话拐弯抹角这一套,她见严睦方装傻,便开门见山道:“严大人该知道,我乌尔族此次来朝是带着一万分的诚意的,为的就是重开互市,如今大梁已经旧貌换新颜,自然应当破旧立新,而且我听闻陵州的战马在关闭互市之后,耐力大不如前,连乌尔族草场上刚出生的马崽子都跑不过。”
严睦方神色一凛:“不知公主这听说,是听谁说,看来陵州州卫军也该整顿一番,嘴不严的兵也不配做大梁的兵,况且公主与我谈互市一事实在是找错了人,在下只是个小小的锦衣卫,互市一事还需皇上来定夺。”
月戎公主气得将手中茶杯一掼:“你和木肖到底耍什么把戏!他分明与我说你是同顺帝身边的大红人,互市一事才让我找你帮忙。”
严睦方皱眉:“是他与你说陵州战马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