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是严岐,经验太少又并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只是谨遵常如的遗愿,替常如还欠严氏的债。
可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半路被一个都卫军拦了去路。有张德章和田述的梁子在前,都卫军和锦衣卫更是两看生厌。
常朗抱着膀子抬着下巴不耐道:“挡小爷路作甚?”
这个都卫军却似没被他挑衅到,而是礼貌掏出令牌道:“常公子,皇上请您进宫一叙。”
常朗一愣,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进了宫,萧勤还是个闲散王爷时,他们二人就不算相熟,只是在柳燕阁碰到过几回。
如今萧勤摇身一变成了皇帝,怎么会突然想起他来?
常朗毕恭毕敬地跪地道:“卑职参见皇上。”
萧勤本来坐在桌前仔细看新递上来的折子,经身边随侍太监提醒才抬头道:“哦,你就是常朗,看座。”
常朗虽然初入朝堂,但作为常如的小儿子,平日里耳濡目染自然知道如何为人处世,只是这新帝本就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他也摸不准新帝的脾性,多说多错,还不如当个哑巴。
待他坐下,萧勤才说:“你也不必如此紧张,朕叫你来,只是想说些旧事。常大人一事,是朕思虑不周,还望你节哀。”
常朗连忙谢过,心里暗自害怕起来,只觉形势不妙,果然听萧勤又接着道:“常大人生前便一直伴先帝左右,想必有关废太子一案你定也有所耳闻,严氏死于常氏的绣春刀之下,你又怎会情愿在严指挥使手下做个听记?或者说,是谁给你吃了定心丸,告诉你严睦方一定不会杀你泄恨,而是让你放心留在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