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睦方听着看着,直到台上戏子捧起那只鞋,才想到自己的那条绣了银河的帕子,还有那晚篝火旁昏昏欲睡的洛悠然、月夜趁醉送出的玉簪……
还没等他再想更多,一旁的萧勤便嫌这戏听了烦闷,他玩惯了,便将腰间钱袋子整个扔了下去喊道:“大过年的,别唱这些生啊死的,唱点儿有意思的!”
台上人本还在犹豫,待打开钱袋一瞧,竟都是明晃晃的金叶子,二话不说便换了曲目,不一会儿,楼下传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
萧勤无语凝噎,一气之下将窗户摔上了,真是花钱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严睦方瞧他这劲头,更加确定萧勤已经知道他和自己身份互换一事,一时间竟也没话说。
月戎不知道这二人间的暗潮,一心只想着互市,见萧勤举起酒盅便说:“这酒温吞,公子若想买醉,不如试试乌尔族的烈酒。”
萧勤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哼笑一声把酒杯放下了,招呼小二看茶。
月戎连忙接上:“方才看公子吃了一路的甜糕,比起这苦兮兮的绿茶,还是乌尔族的奶茶更对公子胃口吧?”
萧勤被月戎烦笑了:“一路上我听你讲家乡事听得耳朵都要生茧子了,没想到公主还是个天真的,”他转而又压低了嗓子,声音闷在面具里听不出喜怒,“互市一事非我一人能做决定。”
月戎听了吃惊不已,也凑近了悄声道:“怎么你们大梁的皇帝还做不得大梁的主吗?那这皇帝当着有什么意思?”
严睦方听到这儿终于皱眉道:“这儿是喜都,还望公主谨言慎行。”
“确实没什么意思,”萧勤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呢?你一个女子,为了一族之事奔波在外,乌尔族就这么后继无人吗?”
月戎听了面色当即挂了下来问:“这是什么话?家国大事部族里每个人都有义务尽心尽力,这跟男女有什么关系?我们乌尔族不像你们大梁这么多穷讲究,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