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悠然落了座,看了棋盘两眼说:“女儿不会下棋。”
洛子川捏着白子的手一顿,才说:“哦,是不曾教过你这些。”他自顾自地下了一会儿又道,“来了便留下吃晚饭吧。”
“济安不在家,府中还有许多事需要女儿操持,今日回来只是突然想起有只母亲送的钗子忘了拿。”
“在你母亲的院子里?来人——”
“父亲,”洛悠然打断道,“不用如此劳烦,钗子就放在我之前住的卧房里,我随身带的丫头已经去寻了。”
洛子川抬眼直直看着洛悠然,半晌才说:“随你。”
洛悠然面上不动声色,可手心里已经出了汗,她抿了抿嘴唇道:“父亲可记得严林?”
洛子川听她这样说突然笑了,似是不怎么在意:“怎么?”
“父亲当年,为何要杀他?”
“你觉得是为何?”
洛悠然与洛子川对视着,但她并没有从对方眼中看出丝毫波动,又问:“父亲为何要放出消息,假称我是魏锦山的女儿?”
“你已经知道了。”
“我不知道!”洛悠然有些激动,她隐忍着继续问,“既然父亲不想认我,当年又为何要将我捡回家?”
洛子川始终不回话,现在的他既不似从前那般对她厌恶至极,也不似秋猎场上那般刻意亲近,像是在看一个全然不认识的陌生人。
“放开我!”
院中突然传来吵嚷声,洛悠然心神一震,转头一看,桑木已经被四个绿衣丫头反绑着手押着跪在了地上。
洛子川这时才终于出声道:“悠然,你是洛家人,又何苦要替严家办事。如何,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吗?或者说,人?”
“……”
“储孙不在这里。”
桑木听到这瞬间抬头看向洛悠然,她毫无城府,如此明显已被洛子川看穿。
洛子川看了眼桑木说:“你杀了川芎,便该一命抵一命。”
“父亲——”洛悠然还未说出什么就被洛子川打断。
“若想她活命,你就要乖乖听话,帮洛氏做件事。”
“主子不行!啊——”桑木挣扎了两下,被其中一个绿衣丫鬟狠狠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