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
“常大人若想报答济安的恩情,便要明白他此刻最需要什么,他自幼孤苦无依,视圣上为兄弟挚友,绝不忍心看着圣上徒然殒命,况且只有圣上活着,济安也才有一线生机。”
“常大人,大梁需要的,萧氏需要的,不正是拨乱反正,深明大义的肱股之臣吗?”
“……”
月上中天,两只乌鸦扑腾着翅膀在刑狱门口的秃枝丫上喑哑嘶鸣。
严睦方和严岐被好生关了整三天,既没人来提审,也没人来逼着他们签字画押。
严岐心里不免有些打鼓:“主子,常朗这小子这么久都没个消息,别是要背信弃义吧?”
“那倒也情有可原。”严睦方看着墙壁闭目养神,“他爹自缢后还是我带着人去抄得家,恨我才是正常。”
严岐看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主子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对人太没有信心,夫人也是,唉,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提到洛悠然,严睦方终于睁开了眼,他还未来得及问些什么,牢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崔行庭被人引着,走到牢门前四下打量了一番,“啧”了一声说,“许久未见,严大人脸色看着可比严夫人好得多。”
严睦方没动,依旧是坐着,只是眉眼间落了霜似的冷,看着崔行庭不说话。
“哟,严大人快别这么瞧我,我不过说了严夫人一句过得不好严大人都这样担心,严夫人可真是好狠的心,居然舍得让严大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