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伢子!”三大爷猛地直起佝偻的背,浑浊的眼珠里泛起血丝,“我听说你受伤了还中毒了,现在好了没?”
我下意识摸了摸胳膊结痂的伤口,扯出个笑:“早好了,劳您老挂心了。”这话半真半假,那毒虽已解,但每逢阴雨,伤口处仍隐隐作痛,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没事就好!”三大爷枯树皮般的手掌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粗瓷茶碗嗡嗡作响,“周伢子你以后得多注意点,别三天两头就受伤,我们这一大群人都指着你!还有牛大还有你们这群后生,你们就这么保护你们主公的?这日子刚有点盼头,万一周伢子有个好歹,你让我们怎么办?你让那些流民难民怎么办?你们都得过以前那个苦日子!”
我心里一暖,又有些愧疚。自从穿越而来,大大小小的危机不断,每一次受伤都让这些老人们担惊受怕。“三大爷,都过去了。您老跟二狗叔找我什么事?”我岔开话题,目光落在二狗叔欲言又止的脸上。
二狗叔呡了一口茶水,把茶杯放在八仙桌上:“也没啥大事,就是你好不容易回村一趟,我想把村里的一些情况想向你说说。村寨寨墙基本上都快加固完了,到时候会有很多人会没事做,想问问你有什么安排没?”
我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柳溪河的水在山脚下蜿蜒流淌,去年大旱时,河底干裂的景象仍历历在目。“我早就有规划了,”我握紧拳头,“准备以柳溪河为基础修一个水库出来,以免出现之前大旱颗粒无收的情况,二狗叔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好事啊!”二狗叔眼睛一亮,“我们可以在雨水充沛时蓄水,就不怕干旱缺水了!只是现在经常下雨,不好施工!”
我转身,指尖划过窗棂上斑驳的木纹:“没事,你们先把前期工作做起来。这方面我也不会,二狗叔你找点专业的人来规划规划,搞个预算出来,看看得需要多少银钱?”修水库是个浩大的工程,钱、人力、技术缺一不可。但只要建成,就能保这一方百姓百年无忧。
“好!这事交给我!”二狗叔郑重地点头,“这事关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