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冲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看着前后夹击的敌军,忽然扯开染血的衣襟,露出胸前纵横交错的伤疤:\"龟儿子们!真看得起老子,今日要让你们知道玄武卫的骨头有多硬!\"
他的横刀劈飞一名敌将的头盔,刀锋顺势划过战马咽喉,温热的血雨喷在脸上。
防线在剧烈震颤,代州军的撞城锤每一次撞击,都让城头的砖石簌簌掉落。
武冲感觉脚下的城墙在摇晃,忽然瞥见西北角的女墙上,一名新兵被流矢射中咽喉,手中的火油罐脱手坠落。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甩出腰间的流星锤,此为飞石索改良而来,铁链缠住陶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重重砸向下方密集的敌军。
武冲腹背受敌,玄武卫阵型大乱。
“死守雁门关!”武冲怒吼,长刀劈翻三名敌骑,但敌军如潮水般涌来,眼看防线将漰溃……
\"呜——!\"苍凉的牛角号突然从侧翼响起。
武冲转头望去,只见赤忽的草原骑兵如黑色潮水般席卷而来,弯刀上凝结的霜花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赤忽的战马踏碎敌军的拒马桩,手中套马索精准缠住一名敌将的脖颈,生生将人从马上拽下,拖出长长的血痕。
\"武将军!赤忽来也!\"粗犷的吼声中,草原骑兵与玄武卫的阵型终于汇合。
武冲的陌刀与赤忽的弯刀同时劈向代州军的盾牌阵,金属碰撞的火星中,他忽然想起周朔临行前的密令:\"守住雁门关七日,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此刻已是第六日酉时,而他的一万多玄武卫,如今只剩不到三千人,个个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