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摇头,又点点头。
“算是。”
“知己?兄弟?还是师生?”
“都是。”
阮棠蒙了。
“苇邡有提过,关于你父亲的事情吗?”
阮棠差点被一口果汁呛到。
“父亲?”阮棠赶紧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从小就没爸,也不需要找爸。”
穆老问到这里,阮棠已经开始意识到不对了。
她有些坐立难安,甚至想走。
“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情……”阮棠起身:“我就先回去了。”
刚起身,就听见身后的人口气暗哑地唤了声:
“棠棠。”
阮棠心里紧绷起来,她不敢面对的事情,一点点逼近她的底线。
“我们没有那么亲密。”她几乎是本能地反驳出声:“请别这样叫我。”
穆老看得出阮棠的抗拒,他也不想勉强,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她一时间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穆老叹了口气。
只是看着阮棠走到门口。
“对不起。”他哑着嗓子开口:“是我不好。”
原本阮棠就起伏不定的心情,更是被这一句抱歉搅的天翻地覆。
她握着门把的手不断收紧,指尖发白,连带着胳膊都忍不住颤抖。
“你什么意思。”阮棠猛地转身,情绪更是激动:“你想说,我是你女儿?你找了我好多年,这套烂俗的戏码!对我没有用的!”
阮棠这些年从来不提关于亲生父亲的任何事情,就是不先面对自己心里的痛苦。
这些年,她也从来没想过调查关于自己亲生父亲的身份。
从他叫“苇邡”那一刻开始,阮棠心里就已经有隐隐的猜测了。
如果是母亲成为南烛生后,帮助了许多人,他们尊称她南烛前辈,或者亲密些叫阿生。
但会叫她真名的,按照时间来算,她认识父亲的时候,还没有南烛生这个名号。
只是穆老越来越直白的表达,将阮棠想逃避的东西全部推在明面上,避无可避。
她才忍不住发怒。
“棠棠。”穆老起身,很难从他这样身份和地位的人眼底看到为难,但如今,他甚至连靠近的勇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