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官,还配不上称府。
秦业为官清廉,不贪不捞。
和贾政同为工部同僚,官品相当,但境遇就是天上地下。
秦宅就是个二进小院,已经破败不堪,却无钱维修。
秦钟到贾家借读,二十四两的学费,秦业都要想方设法筹措。
没办法,这就是当清官的代价。
一年官俸就几十两银,在京城这种物价高昂的地方,能维持生活就不易了,想攒钱根本不可能。
此时的秦宅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近千人。
数十条大汉押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秦钟挤在秦宅内。
秦业气的面色紫涨,恨不得回厨房拿刀将秦钟给砍死。
这家伙居然欠下千两巨债。
秦家连二十两都拿不出。
就这小院也是为官多年积蓄,加上售卖祖产才买下来,其价也只有五六百两。
卖了一家人睡大街?
况且就算卖了也不够。
这真真是无计可施,无法可想了。
“秦老爷……”
为首的大汉一脸阴沉狞恶之色,一看就知不是良善之辈。
“您老要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秦钟欠我们一千两,每天的利益都好几十两,这可是越欠越多,您老就算是五品官,也没有欠债不还的道理。”
“最多,我们减免一些利息。”
“不然,就算闹到官府,对欠债这种事,官府也不能叫我们不要债是不是?”
“秦公子我们会带回去,暂且没有人太为难他……但是,若拖欠的久了,秦公子自己愧疚,斩下几根手指赔罪,那我们也拦不住,是不是?”
秦业浑身都颤抖起来。
秦家除了当官没别的产业。
秦业对秦钟寄予厚望。
毕竟秦钟并不蠢笨,科考还是很有机会。
结果此子居然如此不争气!
“爹,是他们设的局……”
秦钟一句话没喊完,嘴就被堵上了。
为首的大汉回头看了一眼,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眼中也有些焦躁之色。
当即压低声音,对着秦业小声道:“秦老爷,明人不说暗话,您老不是有个女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