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接触过一段时间的朝政,但对漕运方面的了解不算多。
“无外乎贪污和腐败。”谢禛的眼底闪烁着寒芒,“漕运从征收、运输到入库,几乎每个环节都不干净,只有胆子大和胆子小之分,就算朝廷加大力气整治了,也完全杜绝不了这样的情况。”
水至清则无鱼,若只是小打小闹的贪墨,朝廷上面也不会重视,所以沈良的发现一定是抓到了谁的痛脚,对那人来说这是致命的!
“我和范正信派来南边查案的那几人最后的踪迹也是在运河上,他们查到的线索应也是和漕运有关。”谢禛低声说道。
他这次来南边本就是要来暗查漕运之事的。
许昭宁皱着眉,反手握住谢禛的手,“宝丰钱庄那箱子东西不翼而飞是不是也与此有关?难道那幕后主使觉得父亲手里掌握了什么证据?”
谢禛从不知道自己的力气这么大,忍痛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他们可能查到你父亲在遇害前曾送走了一箱东西,便以为那里面有蹊跷。”
“不会。”许昭宁的眼里满是笃定,“就算父亲手里真的有谁的罪证,他也不会把东西藏到要给我的嫁妆里,还托三表哥去寄存。父亲绝不会把我们置于危险中。”
谢禛并不算了解许致,但他相信昭昭的判断,“也就是说那些人千方百计拿到了你父亲存放在宝丰钱庄里的东西,却很可能什么都没找到。”
若真有什么证据,说不定现在还在哪里藏着……
许昭宁也想到了这一点,可她却没有任何头绪,“我想不到父亲会把这样重要的东西藏在哪里。”
“昭昭别急,以上这些只是我们的初步推测,真实情况如何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核实。”谢禛捧起她的手,“我保证一定会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为父亲报仇。”
父亲?
许昭宁古怪地瞥了他两眼。
怎么叫得这么顺口?
谢禛说出口了才察觉到哪里不对,不过他却很是理直气壮,“我现在是昭昭,这样称呼也很合理。再说,我们早晚都会成亲,岳父也是父,我当然能叫他父亲。”
许昭宁对他的厚脸皮有了新的认识,一把甩开他的手,“谁要跟你成亲?”
“啊——”谢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