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禛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没有否认他的调侃。
许昭宁的脸却烫得很,连忙把他们对父亲和沈良死因的推测说了出来。
玄清子敛了笑意,沉吟道:“漕运一事,向来浊流暗涌。如今的漕运总督季世杰,还是先皇在位时提拔的,在这个位置上已十年有余了。”
这人出身寒微,考中进士后在工部都水司默默无闻了很多年,后面因为治理河道有功升为工部郎中,再之后又外放为苏州知府,因整顿漕粮征收、疏通吴淞江,政绩卓着被先皇擢为漕运总督。
“这人在江南一带的名声很不错,他做总督这么多年,治下都没有出太大的乱子。”玄清子嘲讽一哂,“但若真如你们推断的那样,那他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许致当年南下赈灾可是钦差,他们敢对他下手,想要掩盖的事肯定不小。
谢禛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意识到眼下的自己并不适合发言。
许昭宁善解人意开口道:“老师说的也正是我所想,我之后也打算好好查一查季世杰。”
玄清子随手抓起一把茶叶丢到她面前的茶杯,“句容也是运河经过之地,是季世杰的势力范围,肯定有不少他的眼线。沈良若真是被灭口的,你们要去沈家需得万分小心。”
许昭宁点了点头,“老师放心,我们会谨慎行事。”
玄清子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贫道我已经远离朝堂很多年,才不操这种心。”
“你们刚刚是想要去拜雷部五元帅求雨?”他问。
许昭宁不知怎么解释,正想说走错了地方,玄清子就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锦囊塞到她的手里,“里面有我画的祈雨符,是用东方青纸书的,很灵的!”
许昭宁捏了捏锦囊,若有所思地问:“那这个可以引雷吗?”
玄清子得意地捋了捋胡子,“引雷啊,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还要钱啊?”许昭宁不由惊讶。
“当然要的!”玄清子眼风如刀,剜了她一下,“我都说是用东方青纸写的,这纸可贵了,价比黄金。还有画符用的朱砂,也是顶级光明砂,二十两银子才得一两!更别说这符集结了我毕生的道法,一般人我还不给呢!”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