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多月骑马饮马下来,霍阾玉现在已经很熟悉马的习性。
她上前轻摸马头,不知道是在安抚马,还是在安抚自己。
“小马儿,别怕,能行的……我们一定能逃出去……”
屠狼驹极通人性,显然听懂了霍阾玉的话,竟慢慢跪下,卧在了地上。
霍阾玉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霍乾念和花绝趴放在马背上,她则重新背起云琛,拍拍马脖子,示意屠狼驹开路。
就这样,一人一马,三个昏迷的伤员,屠狼驹在前,霍阾玉在后,慢慢在林中摸索前行。
这次,没有花绝想着法子逗乐,绞尽脑汁地加油打气了,只有屠狼驹高大壮实的马背,坚定又沉默地向前。
不知道为什么,霍阾玉突然觉得,即使没有人哄着,安慰着,她好像一样可以坚强。
天亮时赶路,天黑时靠着屠狼驹浅睡。
渴了就寻小溪和山泉,饿了就摘野果吃。
昏迷受伤的三人有时会短暂地醒过来,霍阾玉便给他们也喂水和果子。
就这么不知年月地走啊走,一连走了七八天,霍阾玉终于望见不远处的矮坡下,两间简陋的茅草屋出现在视野。
那屋门前栓着一红一黑两匹马,屋檐上挂着两根风干腊肉,看起来像是猎户。
要换作从前,霍阾玉肯定会激动得哭出来,背着云琛就往茅草屋冲。
可经过这一遭变故,她已学会谨小慎微才能保命。
她将身子伏低,神情探究地望着门口的黑马,对屠狼驹道:
“对方善恶不知,万一是那骑黑马的骑兵就遭了。我先去瞧瞧,如果安全,我便来接你们,万一不测,我会大喊,你便快逃。好马儿,听话。”
屠狼驹轻点头,表示明白。
只是马背虽宽阔,但位置有限,只能驮两个人。
这意味着霍阾玉若独自去茅草屋探情况,就必须将云琛放下。
如果有危险,屠狼驹可以驮着霍乾念和花绝跑,云琛就只能留在原地等死。
这时,云琛再次缓缓苏醒,只往四周看一眼,便立马明白霍阾玉现在的困境。
霍阾玉愁得眉头紧皱,脑子出神,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