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见到颜十九,都是一身白衣潇洒,大大咧咧,没个正形。
如今那虎背蜂腰穿着铠甲,更显得身形比一般男子更宽阔。
这样的颜十九竟然帅得打眼,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矜贵和霸气。
估摸着以颜十九的性子,云琛若不在这上药,他是绝对不肯的。
云琛便不再啰嗦,麻利地将衣服脱下,只剩一件裹胸。
她将一大块草药布巾铺在榻上,不要钱地涂满秦艽玉颜脂,而后爬上榻,背对布巾躺下去,牢牢粘住药膏,完美又熟练地完成了自己上药。
上完药,她仔细将草药布巾系好,头发却不知怎的松开了,垂散下来。
她专注地以手指梳发,收拢头发,并未发现不知何时,颜十九已转过身,正隔着那朦胧的屏风瞧着她。
一道屏风,叫人看不清什么,却也清楚地看见那令人想入非非的长发倩影,难得地露出些女儿姿态。
云琛甚是俊俏,一双灵动的鹿眼纯澈又勾人,仅一身不施粉黛的男子装束便能叫人过目不忘。
可她到底不是什么国色天香,既不精致,也不温婉,甚至在男人堆里混久了,十分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有一次,颜十九亲眼看见云琛在草垛里午睡,睡醒之后一头草渣子挂在头发上。
她却只是随意拨拉两下,伸个大懒腰,隔着裤子挠了挠屁股,便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那样子属实惊呆了颜十九,让他久久不能忘记,此后每每想起,都不自觉地想笑。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偏偏叫他生出一肚子爱恨嗔痴,却又不能言说分毫,只能在边界试探来去,终是不敢越过雷池。
“你就这么放心我?不怕我突然冲进去把你吃干抹净?”他在屏风后面说。
她头都不抬一下,“你让万宸给你陪睡吧,我没空,你那两万东炎的兵我也不稀罕,借了人家的,早晚都得还。”
他故意拍拍铠甲,噔噔靴子,发出要走路的声音。
“行,不怕我是吧,那我进来了哦?”
“你试试看。”
“试试就逝逝,看一眼我也不亏!”
颜十九说着将头探出去,刚露出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