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时扭头看他:“那如果你是她,你最重要的亲人因我而死,你怎么做?”
这倒是个值得深思的好问题。
张燃不敢敷衍,细细咀嚼着苹果,想认真想了想,答道:“我如果是林律师,我姐姐真的因你而死,我看见你一定会想起姐姐,心里会很难过。”
陆雨时垂下眼眸。
“可是……”张燃话锋一转,目光纯良:“我不会恨你,真的。你又没有错,人不是你杀的。真正可恨的人是杀人凶手。”
陆雨时有些欣慰,又有些无奈地苦笑一声。
真有那么简单就好。
张燃:“你放心吧,我跟林律师撑死也就算朋友,你在她心里的位置,才是无人可替。”
说罢,眨了下眼,出去了。
……
中午十二点,艳阳明媚。
林薇坐在窗边看文件,海州的二月还是冷,异木棉花落后,平时开窗的时候都少了很多。
忽然,窗外有人叫她的名字,声音直率又干脆。
“林律师。”
林薇打开窗户,探出头去,张燃站在异木棉树下,穿一身浅蓝色休闲运动服,背着一个双肩包,手里举着一把白色郁金香,冲她摇了摇。
“送给你。”
张燃上了楼,将花递给她:“附近花店买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不过我看陆叔叔给你种了很多白色蔷薇,猜你喜欢白色。”
林薇有些头疼:“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对谈恋爱没兴趣。”
张燃:“如果是之前我说的那些喜欢你的话,让你有压力,我可以收回。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至于你跟老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而且你放心吧,老陆那个人心大的很,除非你喜欢我,否则他不可能会吃我的醋。”
是吗?
林薇跟他说不清,只说:“你拿走吧,我没地方放。”
张燃打个响指:“就知道你要这么说。”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玻璃花瓶:“花店买的,九块九。便宜是便宜了点,不过也挺好看的。”
他去二楼的洗手间里给花瓶里倒了些水,将花往玻璃花瓶里一插,放在窗台上。
透明的花瓶,绿色的花叶,白色的花朵,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