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绫”那道女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还带着几分哀怨。我循着声音走到客厅,只见油纸伞直直地立在玄关,伞面缓缓打开。伞下,一个身着红色旗袍的女子正背对着我,乌黑的长发垂到脚踝,发梢还滴着水。
“你到底是谁!”我抓起门边的棒球棍,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发颤。女子缓缓转身,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她的皮肤薄得几乎透明,能看见青色的血管,眼睛里没有眼白,只有两个漆黑的孔洞,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我是苏绣娘”她的声音像是从幽深的古井里传来,带着潮湿的腐臭味,“我等了八十年,终于等到和我生辰八字相同的人了”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化作黑雾,朝着我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想起店主的警告,转身冲向厨房,拿起一瓶白酒泼向黑雾。苏绣娘发出凄厉的尖叫,黑雾迅速退散。我趁机抓起伞,想要将它扔出窗外,却发现伞柄上的银丝突然收紧,缠住了我的手腕。
“没用的”苏绣娘的声音从伞中传出,“这把伞已经认主了,你逃不掉的。”她的声音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她冰冷的气息喷在脖颈上。慌乱中,我摸到口袋里的护身符——那是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上面刻着“平安”二字。
当护身符触碰到伞面的瞬间,一道金光闪过。苏绣娘发出痛苦的哀嚎,黑雾在空中扭曲变形。我趁机用力一扯,终于挣脱了银丝的束缚,将伞狠狠摔在地上,举起花瓶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伞骨断裂,伞面裂开一道大口子。从裂缝中飘出一缕缕黑烟,汇聚成苏绣娘模糊的身影。她的表情不再狰狞,反而带着几分解脱:“谢谢你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原来,当年苏绣娘被有权有势的恩客玷污,还被残忍杀害。凶手为了掩盖罪行,将她的魂魄封印在油纸伞中,让她永世不得超生。而这把伞,会不断寻找与她生辰八字相同的人,试图借尸还魂。
随着最后一缕黑烟消散,房间里恢复了平静。我瘫坐在地上,浑身湿透,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第二天,我将残破的油纸伞送回古董店,却发现店铺早已人去楼空,门上贴着封条,上面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