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您的东西?”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林晚猛地转身,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长衫的男人撑着油纸伞立在雨幕中。他面容苍白如玉,眉眼间却凝着化不开的霜,伞面上凝结的水珠顺着伞骨坠落,在地上溅起诡异的墨色涟漪。
婚帖从林晚颤抖的手中滑落,男人俯身拾起,指尖触到纸面的瞬间,婚书上的字迹突然发出幽蓝的光。“看来,缘分到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伞面一转,将林晚罩入伞下,“陆某来迎娘子归家。”
林晚这才看清他腰间挂着的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冥婚司”三个古篆。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头顶,她想起三天前的那场噩梦:阴森的花轿停在院门口,红绸下伸出惨白的手,将一张婚帖塞进她怀中。当时她只当是连日劳累所致,没想到竟成了现实。
“我不嫁!”林晚挣扎着后退,却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抬眼望去,不知何时,老槐树下竟站满了身穿嫁衣的女子。她们面容姣好,眼神却空洞无神,眉心都点着一抹妖异的朱砂痣。为首的红衣女子轻笑出声:“妹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仙缘,莫要错过了。”
男人手中的油纸伞突然无风自动,卷起漫天雨丝。林晚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朱红的灯笼在廊下摇晃,灯笼里燃烧的不是烛火,而是幽幽的鬼火。正厅高悬“百年好合”的匾额,供桌上摆着两碗冒着寒气的合卺酒。
“娘子,该拜堂了。”男人握住她的手,皮肤冷得像冰。林晚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机械地随着他走向喜堂。三拜之后,一杯寒酒被灌入喉中,她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林晚躺在雕花大床上,身上已换上了华丽的婚服。铜镜里,她的脸色惨白如纸,眉心不知何时也多了一颗朱砂痣。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男人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娘子醒了?这是安神汤,喝了便不会再害怕。”
汤药散发着刺鼻的腥气,林晚强忍着恶心问道:“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