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蛾天生就适合无情道。
换而言之,无情道为轮回蛾而生。
没有情丝,没有爱恨,一生下来就是没有自我意志的魔物,是一腔空壳,血肉骨骼被霜雪濯洗得一干二净,不染纤尘。
无论是仙门哪位仙贤的道心,给她安上去立马能用。
赤子丹心,不如天生的木头空壳,郁金堂杀光所有凌绝修士之后,站在松柏庭,三尺青锋犹血红滴泪,她只望着她们。
虫子蜕皮后会失忆,又回归原点,没有名字,没有过往,空空荡荡,又是一具完美的空腔,敲一敲,甚至能听到回响。
凌绝主张有教无类,凡是有心求学者一律收归门下,三位少年英才建立的乐土,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正是毁在她们认为的“有教无类”上。
郁金堂微笑着看他,惊悚得像半夜赶路走进荒无人烟的破败寺庙,忽而见袅袅炊烟,摆着琳琅满目的美食珍馐。
“信我郁金堂者,得长生。”
她把酒一推,笑语盈盈。
男修战战兢兢捧着酒樽,小口喝着,脸颊绯红,那唇上的胭脂也更艳丽。
只是几口血酒下肚,他忽而挣扎抽搐,如同被穿在铁签上的鱿鱼,不断扭曲四肢,雪白脖颈露出紫黑色青筋,血管暴凸。
郁金堂起身,单脚踩在他的胸口前,是一道很小的桃木符牌,系着红绳,血肉化作肉汁,胸膛凹陷,木牌上的白蛾也随之一颤。
她俯下身,搂着半死的男修,狠狠咬在脖颈,吮吸着皮囊里盛放的美酒。
男修似乎心有不甘,呜呜叫喊着,也没见平日里称兄道弟的男修搭救。
反而更多的是冷眼旁观,只盼望魔尊吃了他,就不要再吃自己。
郁金堂举着一具吸干的枯尸丢在一旁,随手一指,又叫了一群年轻漂亮的男修。
崇月宗送到她跟前来的,都是童男,炉鼎也有,但也是手臂上点着童男痣,总而言之,她们觉得,魔尊是想找红颜知己。
“铛——”
郁金堂丢下一把普通至极的铁剑,变态似的看着这群漂亮少男。
她爱看男人打架,尤其是漂亮男人打架。
“斗兽场游戏知道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