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主把一块桃木牌递给她,城主腰牌的制式,菱花似的。
“我找到了我的名字,我不再是野鬼孤魂,也不是薛如意的影子,我是我自己。”
“如果没有死去,我想跟着你一起离开断肠城,你说的那些春花秋月,我喜欢,我二胡拉得不错。”
宋观风相较于热情外向的薛如意,她更加低调内敛。
“我好久没摸过琵琶了,等新学了曲子,我再去找你。”
谢冕抚摸着浅褐色的桃花心木,纹理漂亮,带着一股清香,深黑色的篆体写着她问过很多次答案 。
绕在她颈上的白蛇嘶嘶吐着蛇信子,开叉的鲜红蛇信摇来摇去,绿豆大的眼睛露出幽光,恐吓似的朝宋观风哈气。
“嗯,我母亲的牌位被我找到了,应该是个宋字。”
她是薛如意的影子,替她出生入死,替她挡灾避祸,当时遇见谢冕的那会儿,她感觉影子可以走到天光下。
黑暗跟混沌都将死去,死在她的剑下,妖魔鬼怪也都悉数被镇压,没有暴政,没有厮杀阴谋。
薛如意总围着谢冕,她的影子被她踩在脚下,那些疼痛跟感情都缓慢,宋观风有时候也分不清疼痛跟羡慕。
“我以后还会离开的。”
师姥跟师尊复活,还有凌绝宗其她人,谢冕打算带着她们回凌绝去。
那里才是她的归处,她太想家了。
谢冕站近了些,抬手将白蛇收进袖子里,她接过那一朵白菖蒲,别在耳畔。
“薛如意死之前,她把铎萝花砍下来了,植株根系腐烂,她也想开了。”
宋观风单手扣住饕餮面具边缘,阴森恐怖的假面下,锋利蛇鳞露出寒芒。
“你之前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她脸上的蛇鳞只能顺着抚摸,指甲敲在那冷硬如铁的鳞片上。
宋观风面容平和,过去凶狠残暴的外壳剥落,露出她的本相。
一边大簇花坛里的血红菖蒲花足有人高,像一堆堆烈火,风吹的心底的火星亮起。
“我克桃花,谁喜欢我谁不得好死。”
谢冕摸着着她脖子上的切痕,细若丝线,像切割蜡烛的烧红铁丝,饕餮炼狱里,影子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