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那鸩鸟忽然啼叫,从海边的灌木丛里飞到半空,叫声粗粝古怪,总让人心里发毛,大为秽气。
“去去去!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老鸹,呸!”
一银发鸡皮的老者挥动拐杖,朝着天上挥舞,试图驱逐这鸩鸟。
这东西张开翅膀都能盖住她整个人,实在是吓人了。
那乌黑鸟喙露着幽光,啄了这老人头上的发簪,叼着就要朝镇子里飞去,忽然被一张巨网盖住。
一个身材瘦小,面容猥琐的中年男人搓搓手,黑黄带着斑点的牙被火把一照。
他似乎还爱嚼槟榔,一张嘴就是很臭的味道。
“这鸟我跟了它好几天,往常这畜牲叼了簪子就飞,附近居民苦不堪言,时常上树掏鸟窝寻回财宝。你们今夜遇见我,可是撞大运了。”
老人正打算索要自己的发簪,那男人又腆着脸笑道:“我这几日可是吃不好睡不好,就为了逮住它,您老看着体面,像是不缺钱的富贵人家,您行行好,赏我口辛苦饭吃?”
他弓着腰,拜了又拜,一副不给钱就不走的模样 。
老人也实在很想要拿回那簪子,破财消灾,正要叫仆从拿银两。
那郁郁葱葱的灌木林一阵沙沙响动,还没来得及看清,老人先一拐杖打在那怪物头上。还要再打,那矮人似的怪物被一剑贯穿颅脑。
那仙门修士的剑快得离谱,顷刻间,划出一道扇形剑气,涌出来的怪物砰砰炸成血雾。
皮毛飘在空中,被火把一燎,发出刺激的腥臭味。
索要钱财的男人见她来了,竟然连那鸩鸟也不要,撒开腿就要跑开。
蓝尸没管他,反过来用剑挑开那黑色渔网。
那鸩鸟似乎困了,一落地就没什么精神,她松下手腕上的金镯子,落在那鸩鸟颈上,做了个锁妖环。
“谢谢仙师!”
老人看着那满地死去的怪物,心有余悸,其状似猿猴,生有两对奇长无比的獠牙,面颊深蓝,鼻子绯红。
“山野间的精怪,称不上是妖,好吸食活人脑髓,犹如水蛭蚂蝗,平日里也少见,多出没于深山老林。”
蓝尸把要行礼的老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