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忽已翻身,躺在石坪上,面朝青天,呼出一口浊气,扯着嘴角嘀咕道:“操蛋的斗法,债没勾销,还被人揍成王八了,我郎忽已什么时候做过这么赔本的买卖啊!”
他眼里倒映着青荷摇曳般的绿绣衣,闭了闭眼道:“沉道友,不过就几块灵石罢了,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沉霜拂低着头系储物袋,头也不抬地道:“郎道友想多了,我没有记仇。”
以沉霜拂现在的身家,确实不在意那几块灵石。
她不过是不想输罢了。
郎忽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有人踢了踢他的腿。
“死没?”谭青术冷漠脸问道。
随后就将郎忽已解下来的储物袋、丢弃在一边的丹药符箓照着他的脸丢下来。
“嘶……”郎忽已身上伤口被牵动,骂道:“能不能别这么心黑?光照着我脸砸来了,毁容了你负责啊?”
谭青术冷笑:“说得像现在没有毁容一样。”
他袖袍一挥,一面水镜正对着郎忽已的面门照来,郎忽已闭眼,“撤掉。”
过了一会儿,肿着脸的年轻道士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水镜依旧存在,他看清了自己如今的“猪头脸”,低声骂了一句“丧尽天良”,而后朝着造成自己如今这副模样的元凶走去。
翁远藤敌视地看着他,“斗法已经结束,谭青术都主动认输了,你想干嘛?”
“你一边儿去,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郎忽已正了正衣冠,正经道:“沉道友,你刚刚徒手接了我一枪,想必手掌血肉里,还蕴含着一丝银雷之力没有被拔除,在下是来送药的。”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郎某对道友的拳法十分倾佩,甘拜下风,所以呢我也不坐地起价,只需二十块灵石即可。”
翁远藤没有犹豫,径直丢给他二十块灵石,摊开手:“药拿来。”
“道友爽快!”郎忽已抛给他一个莲花玉盒,“此灵膏抹在伤口处,立竿见影,切勿碰水啊。”
翁远藤拿着药膏过去找沉霜拂。
绿衣少女坐在石坪上,手心溅出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