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揣测着李世民对李泰此举的真实想法,表面上却恭敬应和。
政事聊完,气氛稍缓。
李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笑着开口:“父皇,儿臣在洛州还发现一件趣事。
许多灾民都在吃一种名为武大郎炊饼的食物,价格低廉,虽是粗食,却实实在在地帮了大忙。
儿臣听闻,这炊饼是应国公武家的武元庆所开店铺售卖的。”
李世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稚奴亲口吃了?日后不可随意进食不明之物知道吗?
武元庆?他竟做起了这营生。朕记得武士彟丧期满后他申请袭爵,朕并未应允,如今竟然沦落到了卖炊饼的地步?”
李治面露疑惑:“儿臣也觉奇怪。以武家的底蕴,本不应如此。
父皇,杜构袭爵去了密州,为何未允武元庆袭爵,父皇是出于何种考量呢?”
李世民神色一凛:“岂可相提并论?据百骑司禀报,武士彟的死因成谜,与他这两个儿子或许脱不了干系。
而且,此二人先投李元昌,后投李佑,最后又依附承乾,虽说脱离得倒是及时,可所投之人皆未有好下场。
朕若让他袭了国公之位,难保不会对大唐产生不利的影响。只是没想到,他二人竟落魄至此。那武曌难道没有帮衬她这两个兄长?”
“听二姐说过此事,似是因为武元庆兄弟二人对杨氏及武曌姐妹极为不善。
应国公一死,便将她们母女四人赶出了家门。武曌之前倒是分给过他们茶田的生意,至于为何如今这般境况,儿臣也不太清楚。”
李世民长叹一声:“真是扶不起的阿斗。这袭爵之事,暂且不必再提。待你日后掌管天下之时,再自行决定吧,太子妃还未有孕吗?”
李治脸色一垮:“父,父皇,儿臣自亢阳之象好了之后,便总是无欲无求,儿臣似是,似是失去了兴趣。”
李世民眉头紧皱:“秦浩离京前如何交待的?”
“姐夫说,可能已有损伤到根本,让儿臣抓住一切王氏的生理危险期,尽快怀上子嗣,可母后丧期未过,儿臣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