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苍白的嘴唇翕动着想要说什么，却被楚云用染血的手掌轻轻覆住眼睛。
他收拢五指攥紧那半枚玉珏，锋利的断面割破掌心，血珠滴在仍在旋转的青铜罗盘上，将二十八宿的刻度染成妖异的紫红色。
琥珀碎屑如暴雨倾泻，青铜罗盘残骸在楚云脚下发出濒死的嗡鸣。
西北角崩裂的岩层后方，织金云纹袍袖剧烈震颤着，琉璃盏碎片正将满地窥天瞳灵石映成扭曲的瞳孔阵列。
灵源探索者从阴影中踏出时，腰间十二枚血玉铃铛撞出摄魂的颤音。
\"孽障！\"他覆着玄铁面具的脸在灵火中忽明忽暗，掌心悬浮的窥天瞳已膨胀至头颅大小，内里流转着楚云方才破阵时散落的混沌魔息，\"偷学禁术的鼠辈，也敢染指灵源秘宝？\"
楚云指节擦过染血的玉珏断面，师姐残魂化作的青鸾正在他灵台发出悲鸣。
那些嵌在岩壁里的瞳孔灵石突然开始渗血，将洞窟染成琥珀色的炼狱——每滴血珠里都倒映着三个月前试炼谷的画面：魔纹暴走的外门弟子、替他挡住致命伤的素白身影、还有大比时亲手系在师姐腕间的清心珏。
\"林长老。\"楚云忽然嗤笑出声，魔纹阵列在心口亮起暗红纹路，\"用堕仙血炼制三百六十枚窥天瞳，需要剖开多少具内门弟子的丹田？\"他靴底碾碎一颗滚落的灵石，爆开的浆液里竟浮现出某个外门弟子被抽干精血的惨状。
灵源探索者的瞳孔在面具后骤然收缩。
二十八宿青铜残片突然凌空飞起，在他周身结成诛魔剑阵，剑气却带着诡异的腥甜气息——那根本不是青云宗正统功法，而是掺了魔渊噬魂砂的阴毒咒术。
董雪在洞府深处剧烈咳嗽，缠绕心口的涅盘火突然变成墨色。
楚云余光瞥见少女指尖渗出的黑血，终于明白那些\"疗伤\"的灵药里早就混入了魔种。
记忆如闪电劈开迷雾：三个月来每次运功时的滞涩感，宗门发放的\"清心丹\"里若有若无的腥气，还有师姐殒命前欲言又止的眼神。
\"你们想要的不只是混沌魔息。\"楚云忽然将玉珏残片按进掌心，血肉与灵玉融合的滋啦声中，青鸾虚影在他背后展开雷霆羽翼，\"从外门大比开始，所有天资出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