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崎岖难行,穿过函谷关后,便是关中通往长安的必经之路,崤函道。
除了函谷关一带仅有两米开外的道路外,后面更是有无数险地,从而组成了函谷关天险。
穿过最狭窄的道路后,崤函道才稍稍开阔了一些。
夜幕降临,队伍只能在道路之上休息,一时间让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之人颇为不适。
哪怕已经迁都数日,他们也才穿过了五里暗门,来到了较为开阔的麟趾原。
四野寂静,仅有虫鸣鸟叫声传来,时而再加上几声莺啼以及兽吼,让此地显得有些恐怖。
“陛下,你醒了?”
赵忠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刘宏,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咳咳为何出逃?”
“朕宁做亡国之君,也不做出逃之犬”
刘宏看了一下四野的环境,便已经明白他们这是逃了。
“陛下,叛军气焰嚣张,现在理应暂避锋芒。”
“等到卢植将军平定了叛乱,再加上各地的勤王之师,咱们再迁回来也不迟啊。”
赵忠连忙在一旁安慰着刘宏,生怕对方再气晕过去。
“张张让呢?”
刘宏咬牙暗恨,旋即发现身边没有张让的身影,不由开口问道。
“这张让当时说是去请皇后,可后来后来并没追来,可能是落在了后面。”
赵忠指了指后面长长的官员以及看不真切地百姓队伍。
“什么?”
“朕虽不喜皇后,但其说到底也是朕的皇后,岂能与那群贱民挤在一块?”
“派人去找,还有张让那条老狗”
刘宏微微皱眉,气息微弱的说道。
“诺!”
赵忠应了一声。
而后,赵忠派禁军以及内侍开始向后方寻找、打听皇后以及张让的消息。
然而一整夜过去,他们也才问了半数的人。
“见过张常侍和皇后嘛?”
“没见过。”
“你们谁见过张常侍和皇后?”
“没见过。”
“我们没见过。”
内侍们神色疲惫,一一询问着情况。
“我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