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残余着因为惊吓而涌起的红晕。
丁志钢也抓起旁边的毛巾抹了把脑袋上沁出的汗,道:“你甭动了,我来。”
他刚才也被大女儿突然转变的眼神给骇的不轻,瞬间出了一层汗。
起身过去,两条胳膊没怎么用力就把人抱了起来,一掂,道:“这孩子在乡下守着庄稼地咋也不吃饱啊,一把骨头。”
岳红梅嫌弃:“她傻呗,守着庄稼地都不长肉,可不是傻。”
却双双忘了大闺女时常寄回来的粮食。
将人送回卧室放好,两口子出来关上门,对视一眼,丁志钢又抹了把头上的喊,埋怨道:“你呀,嘴太急!”
岳红梅也知道她着急了。
本想扮演慈母来着,但看见大闺女进门时那缩头缩脑上不了台面的鹌鹑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嫌弃的不行。
想着就大女儿这面劲儿,稍稍打点感情牌她指定能答应,索性早说完早利索,也省得为了这事还得先讨好她、伺候她。
就这么上不了台面的样子,有让她伺候的资格吗?
岳红梅:“潘家这不是在等信儿嘛,咱光托人找关系把人弄回来就忙活个把月,我怕拖太久了那边又出啥幺蛾子。”
她说着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瞥见地上鼓鼓囊囊的包袱,捏着鼻子嫌弃地拿脚往远处推了推,道:“反正不管怎么样,君君给咱争来这么个攀龙附凤的机会,无论如何也得抓住。”
提到君君,岳红梅一脸柔和地笑:“也就是君君,这要指望里头躺了的那个,你这辈子别说师长,你什么长都够不上。”
丁志钢摸出根烟点了,沉默着。
妻子这话有理,出息的孩子才能找着出息的对象。
大女儿这性子他是不指望能给他找个出息的女婿让家里沾沾光了,但念君不一样。
念君虽不是他亲生的,但也是从小养大的,嘴甜会说话,还特别争气,竟然自己谈了个首都的高干子弟。
那孩子爸是部队的师级干部,妈是文工团的一个什么主任,那孩子本身也优秀,模样更是出挑,跟念君很是般配。
这要是真能结成亲家,家里其他几个孩子都能跟着沾光。
他也能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