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也不是吃素的,说好的正妻变成了妾室。
可这都是江燕婉自己作的,林氏只能咬牙认下。
江肃两日两夜没回来,相府虽有林氏坐镇,然而下头的人到底慌了,已经有下人哭求着让林氏把自己放出去,到庄子上做粗使也好过被相府牵连。
林氏头疾犯了,无人能替她打理府中事宜。
江振麟磨破了鞋底儿找从前和父亲关系好的叔伯们帮忙,可没一家让他进门的。
十四年来耀武扬威,在京城横着走的丞相公子丧家犬一样到处求人,成了世家贵族新的话柄。
江振麟意外没有发火,好像他的暴脾气一夜间被治好了。
他恨自己才看懂这京城的生存法则,才看懂那些人的捧高踩低和阳奉阴违。
江振麟一无所获,不想让母亲知道,徘徊着到了父亲书房前。
心里苦闷得厉害,再想自己这些年的不成器,他眼眶一酸,双手捂住了脸颊。
小时候他打架输了就来父亲门前哭,父亲就算再忙都会出来安慰他。
身后房门一开。
江振麟身子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回头,“父亲···”
林清婉被他吓了一跳,眼中闪过一抹惊慌,旋即镇定下来,“你怎么在这儿?”
说完,她下意识整了整自己衣襟。
江振麟眼里的失落藏都藏不住,怎么会是父亲呢。
“你在父亲房里做什么。”他随口问,别过脸吸了吸鼻子,学着藏起情绪。
林清婉顿了一下,“找书。”
“找什么书?”
“南疆志记。”她摸了摸鼻尖,眼睫也是垂下的。
若江振麟有点心眼,必能发现她在撒谎。
但他没心眼,能怎么办呢。
“没听父亲说过有这书。”他还真仔细想了想,“你找到了?”
林清婉摇头,“没有。”
江振麟追问,“你看这个干什么?”
林清婉瞪了他一眼,“不用你管。”
江振麟脸色一冷,看她与自己擦肩而过,忍不住道,“能不能别让阿姐嫁给胡家?”
“胡家不会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