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道长给赵琰下毒,是你的手笔?”
江肃眼睫微颤,“所以我才不让燕婉嫁给敬王,清婉和她母亲赌气接近敬王,我也没有阻止。”
“因为知道敬王活不长。”
赵琮捏拳,眉眼锋利之极,“那你可想到林清婉在花圃差点就做了花肥?”
江肃眸光暗了一瞬,“太子不是救她了吗。”
赵琮还是想打人!
江肃到底心虚,又说,“我也没想到敬王发疯成那样,后来我让无缘道长跟他说,薛渐青的灵魂依附在清婉身体里。”
“敬王相信了。”
“让他亲自去补偿清婉,这不是很好吗?”
赵琮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只是想以此牵制赵琰,让宁贵妃不能动江家。”
江肃愣了一下,“太子怎么想无所谓。但您今日能胜,不得不承认是我放了水。”
“我求一个夫人和儿子活命不为过。”
赵琮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突然笑了一下,“沈序,把牢门打开。”
见他朝自己走来,江肃连日来紧绷着的一口气默默吐了出来。
从一开始他就看出陛下没有让敬王继承大统的意思,但他要往上爬,只能为宁贵妃做事,帮着她拉拢人脉,招兵买马。
他不止一次提醒宁贵妃,可惜她听不进去,觉得陛下宠爱她们母子,先皇后斗不过她,太子也斗不过她,皇位终究会是敬王的。
江肃笑她愚蠢,又不得不借着她的愚蠢站稳脚跟。
太子在边关立下赫赫大功,若没有皇帝属意,怎么可能握紧兵权。
皇帝一边儿撒些无关紧要的糖哄着宁贵妃母子,一边儿让太子有了自己的根基。
江肃深思熟虑后给太子留了出路,不,准确地说是给自己留了后路。
他算尽了一切,除了夫人和儿子没成为他的棋子,其他人都要被他榨干价值才算。
牢门再次打开,江肃满怀希望。
赵琮缓缓走进来,活动了两下手腕,看过去的眸光骤然一冷。
江肃察觉到危机时已经来不及躲,重重的一拳砸下来,当下就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拳拳到肉的拳打脚踢比审讯时的鞭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