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以前仗着家世随性而活,现在才明白从前的自由都要以后的不自由来偿还。
嬷嬷又道,“不过是说两句话,走个过场。”
唐云不耐烦,把猫儿抱在怀里,“好了好了,让她进来吧。”
“您这样子···”嬷嬷无奈,“奴婢给您梳洗上妆。”
“不用了。”唐云在这东宫也是真的没有在乎的人了,“太子亲临,我都懒得梳洗讨好他,那女人算什么。”
嬷嬷怕她耐心用完,不敢再劝了。
林清婉进来看到唐云妆发未梳,眼下乌青挺重,人也没什么精神。这会儿斜靠在软塌上有一下没一下摸着怀里的狸花猫。
猫儿眯眼,发出舒服的喵叫。
林清婉行平礼,“太子妃早。”
唐云懒懒道,“哪能早过你,都送太子出征了,回来又照顾小殿下用早饭,整个大宁谁早得过你。”
林清婉也不生气,“看太子妃一宿未眠,是不是等着我送有毒的合卺酒给太子用?”
唐云挑眉,目光又恨又毒,却没有被拆穿的惊慌。
“大清早胡说八道什么!”
林清婉让秋红把青瓷玉盏端上来,“这酒盏边缘淬了毒,酒水里还有相生相克的东西,可谓双重保障,必定能毒死人。”
“这可是昨儿你的嬷嬷送去给我的。”
唐云坐直身子,猝然看向自己嬷嬷。
嬷嬷膝盖一软,“奴婢没有下毒!奴婢岂敢害太子殿下!”
唐云眼神一厉,对林清婉道,“太子前脚刚走,你真是连觉都不睡就来找我麻烦!”
“合卺酒是我的嬷嬷送去你房里,过了这么久,谁知道是不是你下了毒来害我!”
唐云气得厉害,“我又不是傻子,你说两句话就信!”
林清婉不疾不徐,“杯盏边缘的毒药成分特殊,需提前一到两日涂抹上去,且保证不沾水才能有效。”
“太子妃可以传太医过来看看这上头的毒究竟染了多久,便知是不是我害你。”
唐云突然站起身,怀里的猫儿察觉气氛不对猝然跳走。
她双眸锋利,咬牙切齿看着林清婉,“你都说是一到两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