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其他人,一直在变换的同伴亦是如此,当然,也有不少人再也坚持不下去,选择终结自己的生命,要么就是收到过大的刺激丧失了智识,被抹除了,因为越令者不会留下没用的东西。
终有一日他们好像彻底战胜了敌人,胜利之后,他们被带到另一群人面前,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想要砍杀,但无形的力场限制了他们的行动。
那群人称是他们的看护者,他们此前经历的一切,却是成为一名真正越令者的考验。那并非现实,不过是在他们的脑海中构建的幻象。
被告知这一切后子佑从梦中醒来,他一直躺在一张床上,身处一个巨大的仪器中,后来他才知道,所谓战斗,不过是人造幻想罢了。
自称是他父母的人带走了他。他不明白为何在那些痛苦的幻象中自己从来没有渴求过他们的帮助,呼唤过他们的名字,这也许是他孤独天性使然,但更大的可能是所谓看护他们的人将依赖他人的能力从他们的脑海里剥离了。
从他们那里子佑短暂地感受到了温暖和爱,也第一次得到了名字,但只是很短很短的时间,因为很快子佑就不得不要和其他年幼的越令者一样回到无休止的战斗中去,即使再次得到回到亲人身边的机会,也只能将大多数时间用来休息。
在其他本就不多的时间里,他们要接受“知识的灌溉”——这好听的名字代表着一种极其暴力的行为——通过某种技术把越令者的知识直接镌刻在他们的大脑里,让他们自行“消化”,这样在需要时有效果的知识就会自然地涌现,这不仅使他们的时间所剩无几,导致他们不可能去深入地感受亲情或是其他感情,更是进一步加深了他们大脑的负担,大量增加了自杀者和被清理掉的“废物”的数量。
子佑的父母也没有能力去改变这现状,以至于后来在子佑的记忆中有时甚至很难涌现出他们真切的面容,而由于越令者的社会情况,他们的某些言行也会使子佑感到痛苦,只不过这种痛苦太过微不足道了,具体的情况已经被巨量的战斗记忆冲得粉碎,子佑还记得的只有些许感觉。
不过子佑还是非常幸运的,他尚未完全觉醒的自我没有像大多数他的“同